重庆的天气一般都是云雾漫天,见不到太阳。
芝妈很高兴的看到了重庆的太阳,她的经典话就是:“到重庆这么多次,总算见到了阳光。”
晚饭后,我们三口加上燕君姐姐去公路上散步。家乡终于开始修路了,水泥路已经部分修好,老乡们急忙打扫出来晒谷。这倒是一个极好的地方来晒粮食。田里还有一些稻谷没有撘出来,据老农说今年气候不好,一直下雨,对稻谷的收获很不利。难得有一点阳光,老乡们都很高兴。
在路边,有一个瓜果架,隐隐约约的藏着一些冬瓜。我指着冬瓜对小芝说:“看看,这是什么?”小芝望去,跳了起来:“哇,一个大南瓜!”“不是南瓜,这是冬瓜!”小芝改口道:“哇,一个大冬瓜。”
我们来到架下,美好的时刻来到了:架下不时传出来“哇哇”的声音。姐姐发现了一个冬瓜,小芝马上也发现了一个更大的冬瓜。爸爸和妈妈都发现了冬瓜,粗粗一数,这个小小的瓜架下,竟然有7、8个冬瓜,令人惊奇。
小芝又有发现,她看到一个丝瓜,歪着头看看,不对呀,这个“冬瓜”似乎不一样。眼睛看了看爸爸,爸爸告诉她这是丝瓜。小芝点点头,又投入到找丝瓜的事业中去了。
22日,我们来到集市,家乡258赶集,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,非常兴奋。
集市上人很多,熙熙攘攘的。老乡们的赶集传统还是这样,十多年不变,我以为赶集的主要目的有两点:一是买东西;二是摆龙门阵。看,茶馆内早就人满为患了。回想我十多岁就在茶馆内泡的生涯,真有点感慨万千。
小芝看到了小鸡和小鸭,甚是惊奇。蹲下来,摸摸小鸡,嘴上唱着:“小鸡唧唧唧,小鸭嘎嘎嘎。”我在一旁看着不语。然后,小芝转头看见了小鸭,摸了摸,对我说:“爸爸,这个小鸡的嘴不一样。”我笑了,说:“这是小鸭。”
卖小鸭的大婶抓着一只小鸭,递给小芝,小芝用手死死的握着,一点也不知道小鸭的死活。我赶紧劝她松一松手。玩了一会,小芝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小鸭。转头对我说:“爸爸,我们买两只小鸡吧。”
唉,她还是鸡鸭不分...
2005年8月21日-29日,我们一家三人回重庆老家探亲,小芝一路高兴,讲了诸多有意思的话,可惜未能当时记录,现在仅靠回忆来记录了。
第一天回到老家,小芝兴奋的看着在地上找食的母鸡,一边“咯咯”的叫着,一边想追上母鸡。她手里拿着母鸡身上掉下来的鸡毛说:“小鸡,别跑别跑。这是你的羽毛。”
母鸡跑开,小芝追着说:“小鸡,危险,前面有水。”
把大家都逗笑了。
小芝生病快好了,饭量明显增加,大家都很高兴。
晚饭时,阿姨煲了排骨汤,小芝特别爱吃肉,因此她请阿姨给她多一点排骨。阿姨添了一些,小芝不满意,还要继续添。小芝说:“要把肉肉堆得像一座山一样。”
大家都笑了。妈妈很得意,连声夸奖。我暗自嘀咕,谁知道小芝是否明白山一样是什么意思?
小女渐渐大了,说话也多了起来。
***
前日,我玩电脑,小芝陪哥哥看“wawayaya”,到吃饭时,妈妈首先劝两位小朋友关电脑,然后又劝我关电脑。由于正紧张游戏中,我说等一下关电脑。小芝听到了,冷冷的说:“哼,又跟我讨价还价。”
***
今晨,6点多钟,小芝起床。她敲敲妈妈的肩膀,说:“妈妈,我起床了。”妈妈应了一声。然后,又转向窗台的我说:“爸爸,我起床了。”我困极无语,小芝见我没有反应,拍拍我说:“快起床了,你还要去上班呢。”
***
我的女儿,一个十足的小管家。
昨晚,小芝睡觉中发出笑声,开始的时候很小声,我听到了。于是就看看她。她睡得很香甜。
不一会儿,她“咯咯”的笑了出来,我也想笑。
又过了一阵,她好像被什么东西吓住了一般,说:“我不要小的,我不要小的。你走开。”小芝渐渐的哭了出来。妈妈惊醒,清拍小芝说:“小芝,别哭。妈妈在这里。”
于是,小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又睡着了。
7:00,闹钟把我闹醒,也把小芝闹到半梦半醒之间。
我刷牙,洗脸,然后换衣服。要上班的时候,我看到小芝两眼稀松,似睁还闭,就坐在他的床旁边,看着她。好似小芝有感觉一般,睁开眼,对我说:“爸爸让开,爸爸让开。”
我只好挪开到窗台上,继续欣赏着我的女儿。
小芝翻了几圈,然后闭着眼睛说:“爸爸,不要看着我。你看着我干吗?”
晚饭间,爸爸和妈妈拌嘴两句,小芝停下筷子,眼睛向上,瞪着我,一本正经的说:“爸爸,你这样不对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因为...因为,所以不对。”小芝一急,扑哧一声,笑了出来。全家都笑了。
我太困,吃饭后就躺在床上睡觉。妈妈欲带小芝去玩,但是小芝不愿意,也要睡觉盖被子。恍惚中,听到小芝讲:“别盖爸爸的被子,你要盖自己的被子。”过了一会儿,小芝真情的哭声越来越大,声音也清楚了,芝芝在叫:“爸爸,爸爸。”我只好起身,看见小芝眼泪都出来了。我抱起小芝,说:“别哭了,爸爸抱抱。”小芝不愿意,爸爸又说:“是不是妈妈盖了爸爸的被子?”小芝点点头。爸爸急忙把被子抢过来,把妈妈的被子给妈妈盖上,然后又轻轻的拍拍小芝的肩膀,劝小芝不哭。小芝慢慢的止住了哭声。我躺下,不久就听到小芝说:“妈妈讲故事,妈妈讲故事...”
不知道睡了多久,空调太冷,我冻醒了。听到小芝说梦话:“我不要那个小的,我不要个小的。”唉,我的乖女。
晚上10:00,妈妈说该睡觉了,但是谁也没有睡意:妈妈在看圣经,小芝在看小人书,爸爸在电脑旁做事。
妈妈开始读圣经了,小芝也不示弱,边看边唱起了小兔子乖乖。
妈妈很奇怪,扭头看看小芝在干什么,小芝抗议:“ 妈妈,你看你自己的书,别看我的。”
受风暴影响,这两天深圳都是满天的水墨画,加上难得的凉爽,我和小芝决定去深圳大学喂金鱼。
我们去商场里买了馒头,小芝喜欢把馒头叫成金鱼的面包。我们决定下午才去喂金鱼,于是提着馒头回家,路上,小芝对我说:“爸爸,小金鱼快饿坏了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因为芝芝爸爸不给面包给金鱼吃。”“爸爸说了,下午一定去喂金鱼的。”“好吧,但是爸爸,我们可不能吃金鱼的面包。”“不会的。”
我们回到家,妈妈去做礼拜还没有回来,于是我和小芝又疯了一阵。妈妈在12点多钟回来了,一回来就找吃的,看见一大包馒头,妈妈想也没有想就拿起一个吃了起来。然后,还得意的在小芝面前晃来晃去。小芝一看妈妈回来,本来很高兴的,但是一见到妈妈吃着“金鱼的面包”,眼睛马上就湿润了,继而大哭起来。
我知道出现问题了,原来是妈妈在吃馒头。我责备的对妈妈说:“你吃了金鱼的面包,快别吃了。对小芝说对不起吧。”妈妈不以为然,说:“金鱼能吃,我就不能吃了吗?”小芝听到这话,哭得更加厉害了。妈妈这才发现不太对劲,但是想道歉已经晚了,小芝才不理会她了。
我抱起小芝,将一个真正的面包放到馒头堆里,然后说:“小芝,别哭了。爸爸把妈妈的面包给小金鱼吃。”小芝才慢慢止住了哭声。
午睡起来,小芝第一件事就是:“爸爸,我们去喂金鱼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